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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襯衣已經撕破了好幾處,蒼白的臉上也滿是憔悴還有狼狽,兩只手上依稀拿著某些東西,但是看不太清楚。

而他身後那兩個,是兩只醜陋的鬼,尖耳利齒,綠皮膚紅眼睛,正怪叫著追趕身前的少年。

琉璃看了一會兒就發現了端倪,這兩只鬼對那個男孩子明顯沒有什麽殺意,更多的是戲弄,他們一會兒圍著那少年團團轉幾圈,伸出長長的泛著綠光的指甲挑破他的衣服,在他狼狽躲閃的時候故意嚇唬得他在地上打滾。其中一只比較惡心的還故意將口裏的黏液滴到那少年的身上,惹得那少年一副就要暈厥的模樣。待到戲弄得差不多了,又在少年沖他們扔出什麽東西的時候,怪叫幾聲,讓那少年逃脫,之後再是追趕。

琉璃皺著眉想,好歹她也是從人過來的,要不要救那少年一番?雖然那兩只醜陋的東西目前沒有殺那少年的意思,但是保不齊會在戲弄夠之後殺了那少年,但是……她的實力對付那兩只鬼夠麽?

琉璃正猶豫著,鬼撤卻是突然“咦”了一聲,然後壓低聲音在琉璃耳邊道:“大人,那個少年是個陰陽師!”

“陰陽師?”琉璃腦袋中頓時出現了一個等式:陰陽師=茅山道士=捉鬼的。

“是,那個應該是觀月家的下一代。”

“嗯?你怎麽知道?”琉璃奇怪地扭頭看了鬼撤一眼。

“額,這個……我們都知道的。”鬼撤不知道該怎麽和他家好像什麽都不懂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大人解釋了,“陰陽師和鬼之間其實也是簽訂協議的,劃分了某些互不幹涉條議,我們這一片,三百多年前就是觀月家的在交涉了。那個少年身上有他父親的標記,所以我們一般都能認出來。要不是那兩只鬼也認出了那個少年身上的標記,他們才不會只是捉弄他一番就算了。”

“所以……其實你們鬼之間和陰陽師勾結了?”琉璃瞥了一眼鬼撤,涼涼地道。果然就像日本的警部和和黑社會一樣,沒想到就連陰陽師和鬼之間也有協定。好吧,看著那狼狽的少年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走,那兩只鬼晃晃悠悠地跟上,琉璃不用再為他擔心了。

“大人~”鬼撤望著琉璃的眼神有點幽怨,似乎對於琉璃的說法有些異議,“這不叫勾結,我們只是不想兩敗俱傷,所以和平共處,要知道鬼有時候也會找陰陽師求助的,而陰陽師有時候也需要鬼的幫助,比如說他們也會變成鬼,除非是極惡不赦的鬼才會招來陰陽師的趕盡殺絕。”

琉璃點了點頭,不知道說什麽了。

她的目光又轉向了那一座黑黢黢的破舊圖書館,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那裏,心裏就會升上來一種奇怪的感覺。

“追趕那個小陰陽師的鬼住在那裏?”琉璃指了指那棟圖書館。

“大概吧。”鬼撤有些不確定,“以前琉珂大人在的時候,這裏雖然是我們的地盤,但是大人一般不讓我們接近這裏的,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不過現在琉珂大人已經不在了,那兩只鬼可能是之後搬過來的,這裏陰氣比較重,他們很喜歡吧。”

琉璃不再說話,飄出了小巷,她的目光被剛才那個陰陽師丟在地上的一些東西吸引了,她飄了過去。

地上零零散散地有幾張黃色的折疊過後的紙片,很有點眼熟,琉璃不由得伸手想去撿起來,然後“嗤——”地一下,接觸到她手指的小紙片自己燒了起來。

琉璃摸了摸被小電流電了一下的指尖,終於想起了著令人眼熟的是什麽東西,很好,那天晚上手冢脖子上的就是這東西,感情還是熟人啊!

“鬼撤,虎撤!”琉璃扭頭忽然對著倆小鬼道。

“在,大人!”

“現在我有任務布置給你們。”

“大人請吩咐。”

“那個陰陽師,剛才的那個小家夥,呵呵~我很有興趣,你們去給我把他的資料弄來。”琉璃撣了撣並不存在灰塵的指尖,臉上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

“是大人!”鬼撤虎撤立即應下。那個小陰陽師本領完全沒學到他老子的十分之一,他們也不怕。

“嗯,那麽就這樣吧。”琉璃揮了揮手,向來處飄去,只是離開之前隱晦地望了一眼那座即將被拆遷完畢的圖書館,那裏不知道為什麽,給她的感覺十分不好,某種被人窺伺的感覺隱隱地埋伏在她心頭。

不過她沒有多想,畢竟若是那裏有很強大的鬼魂存在,那麽那個夜探到此的小陰陽師也不會是現在只被那兩只鬼戲弄的下場,或許會很慘……

☆、不解風情

不解風情

東方的天際漸漸染上了一抹金紅,不多時,朝陽已經躍然而出,照亮了整個地平線的這一邊。

琉璃望著金紅色的朝陽,兩手托腮輕聲嘆了口氣,只是那副垂頭喪氣的模樣極是生動有趣。

手冢醒來,睜開的第一眼就望見了窗戶上坐著的那一抹紅色身影,看她靜靜地靠著窗邊坐在那兒,扭頭望著窗外,他便也不由自主靜靜地看著她,直到她嘆了口氣。他才尷尬地發現自己剛才做了什麽,不自然地扭頭撇開目光去。

琉璃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頭一看,手冢已經醒了。“你醒了呀!早安!”

手冢“啊”了聲,起身戴上了眼鏡,聽著琉璃有氣無力的聲音,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琉璃卻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又扭回頭去看著窗外。

手冢雖然心裏有疑惑卻沒有多問,自去洗漱。等他穿好衣服從浴室出來,琉璃卻還坐在窗戶上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有動。他不由得走過去,站到她身後順著她的目光望向窗外,遠處天際上一輪金紅的圓日映入了眼簾。

“以前很喜歡曬太陽,登山看日出也是我不多的興趣之一,”琉璃仿似自言自語地開了口,“可是現在——這太陽還真是讓人討厭啊!”說完她轉回頭來,仰著脖子望著手冢。

手冢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說過她是不能在陽光下出現的。

“你瞧,晚上的時間在不斷地變短,而白天在變長,等夏天來臨的時候,這太陽能夠掛上長長的一天,這麽長的時間我卻不能出現,只有等到了晚上才能出去溜達,偏偏我又根本不需要睡眠,這樣無聊的日子簡直比吸血鬼還要慘,啊——真是好煩躁!”最後一句琉璃發洩似地往窗外喊了出來。

知道琉璃這樣喊,別人聽不見,手冢沒有制止,他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琉璃看上去和他一般大小,或者年長他幾歲,他想她死的時候也就是這樣青春的年紀,死後沒了記憶,也沒有去處,不知道自己的將來在哪裏,這樣茫然的生活對比起自己的充實,他對她幾乎本能地有種同情憐惜。只是這個他說不出口,他只知道自己會盡可能地幫助她,幫她找回記憶。

“有機會帶你去看日出!”手冢鬼使神差地對著琉璃的背影道了聲,話說完就連他自己也是微微一楞。

琉璃對手冢的這個突然的承諾也有點楞怔,不過回神後她就沖著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重重地點了點頭,“嗯!”道。

手冢扭頭避開了琉璃絢爛的笑容,簡短地道了聲:“我去晨練。”然後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琉璃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望著他離去,坐在窗沿上,看著他一路走出家門向外面的一條小道上跑去,直到消失在道路盡頭。

手冢晨練完畢收拾東西去學校的時候,琉璃仍舊選擇了跟去,雖然那邊的圖書館沒有什麽關於靈魂的好書籍,不過作為消遣的讀物還是有的,她可以選擇在那兒泡上一整天,或許偶爾還可以去手冢身邊蹭蹭課,感受一下久違的校園氛圍。她實在是急需要找點事情做好度過這無聊的白日,等到夜晚便可以去找虎撤鬼撤他們了,昨晚有些事情她還來不及詢問清楚。

對於琉璃身為一只鬼還能專註於讀書,手冢很是欣賞,二話沒說,點頭同意了琉璃的提議,到學校之後就將她送到了圖書館,然後自己再回去網球部的訓練。

由於兩天後就是地區預選賽,網球部的訓練絕對不能大意。

然而一到網球場,他就看到了胡鬧的兩只——海堂和桃城,不知道又是在為什麽小事情爭吵。手冢頓覺腦袋隱隱作痛,這兩只從來就不是道歇停是什麽。他目光一凜走入場內。

機靈點的人早就看到手冢來了,收斂了動作,一等到手冢進了網球場就一齊鞠躬道:“部長好!”

手冢微微頷首,凜冽的目光卻一直盯著桃城和海堂。

被鎖定的兩只頓時從背後升起一股寒意,知道事情遭了。

果然,下一秒手冢就開了口,“桃城海堂繞操場30圈,其餘人,正選20圈,非正選10圈。”

“可是,部長,我們……”桃城委屈地開口想說什麽。

手冢卻立即打斷了他的話,斬釘截鐵地道:“40圈!”

桃城臉色一變,他身邊的海堂鄙視地瞪了他一眼,“蠢貨!”

“你說什麽?!”桃城又被惹怒了,睜大眼睛瞪了回去。

海堂卻已經轉身跑了。

“奸詐!海堂蛇!”桃城大吼一聲追了上去。

這廂,網球部每天都這麽有活力,那一邊,琉璃在各個書架間徘徊挑選。她總是抽好幾本出來,每一本翻幾頁,然後又扁扁嘴,隨手塞回去,當然這個次序她是不會管的。最後她抽選了幾本小說,躍上書架頂端,慢慢地讀起來。

做了鬼,沒有了三急,又不會感到餓,所以等到琉璃從書中的世界出來的時候,驀然發現外面的天黑得就像是入了夜。

琉璃心頭一跳,難道已經過了那麽長時間?怎麽快就天黑了?可是,手冢怎麽沒有來找自己?她有點急,匆匆地向外飄去。

圖書館門口,圖書管理員還坐在位置上打盹兒,琉璃擡頭看了一眼墻上的鐘,咦,才下午一點多,這麽說……她朝外面的天空看去,黑壓壓陰沈沈一片,厚厚的黑雲低低地壓著天空,不透一絲光亮。感情是要下大雨了呀!

虛驚了一場,她也沒有了再看書的念頭,飄飄飄蕩蕩地向著手冢的教室而去。

教學樓亮起了燈光,白晃晃亮閃閃的一片,琉璃找到手冢的時候,他們正在自習,她看著手冢低頭在寫著什麽,側臉看上去很專註也很讓人移不開眼,她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就那麽傻楞楞地站在他們窗外的走廊上一直看著。

手冢寫完最後一個單詞,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放學時刻,他放下筆,不經意地一擡頭卻看到了窗外站著的一抹紅色。琉璃!他有點吃驚,只是沒有表露出來。

琉璃看到手冢註意到了自己的存在則是沖他微微一笑。

下課鈴聲響起,手冢整理了自己的東西快速出了教室。

兩人之間沒有說話,只是一個眼神交流就默契地迅速離開了這個人多嘈雜的地方。

手冢帶著琉璃抄小路走向網球部活動室。然而卻沒想到他們還在半路上,這天就再也忍不住下起了大雨。潑水似地傾倒了下來,不一會兒兩人就幾乎被淋了個透濕。等到兩人跑到了網球部活動室內,早已從頭到腳全濕了。

網球部活動室內沒有其他人,就只有琉璃和手冢。

手冢忍著尷尬換了衣服,坐在凳子上擦著頭發,卻是連眼皮也不敢擡一下,更不敢隨意亂看,只因為此刻琉璃的狀況讓他忍不住幾乎面紅耳赤。

因為淋了雨,他卻沒想到琉璃也會受到影響,一身紅色的長裙已經從裏到外全部濕透了,不知道什麽材質的裙子,淋了雨便透明得很,貼著她的身體,曲線畢露,幾乎什麽都看得到,他剛才不經意的一瞥卻是正好看到了對方的胸部,那裏,手冢覺得自己的耳朵就快要冒火了一般,她竟是裏面什麽也沒有穿。

手冢閉了閉眼,深呼吸了一下,擦著頭發的手更加用力了。他想要壓抑住自己跳得十分激烈的心,然而琉璃那滴著水的白皙雙腳卻又晃到了自己面前,他禁不住覺得口幹舌燥,腦袋裏揮之不去的是剛才的驚鴻一瞥。

“琉璃,”手冢開了口,聲音帶著微微的嘶啞,他說,“你能把自己擦幹嗎?”

“好像沒辦法。”琉璃居高臨下地望著手冢低垂著的腦袋,雖然聽上去好似很無奈,但是與之不符的是,她臉上卻是笑著,很狡黠的一個笑。

怎麽說呢,她剛才也是臨時起意,想要捉弄捉弄手冢少年,卻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麽純情,其實她若是不想被淋濕完全不會被淋濕。好吧,她算是見識了,也能夠理解,平常冷若冰山的少年畢竟年紀還小,純情也正常。只是,他這樣視自己為洪水猛獸的樣子,卻讓她心裏很不爽啊!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胸是胸,屁股是屁股,腰很細,腿很長,怎麽著也很賞心悅目,但是,這個呆子!她有些羞惱地瞪了他一眼。

“那麽,請你回到鏡子裏去!”然而,琉璃還沒有抱怨捉弄夠某人,某人卻忽然來了這麽一句。

“什麽?!”琉璃聞言,差點被噎死,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她當初若不是從鏡子裏出來該多好。

“到鏡子裏去!你這樣……不雅觀!”手冢說得更加直白了。

被說成汙染環境的某琉璃差點氣得翻白眼,雖然手冢還是一貫以來那種冷冰冰的口吻說著這話,可是這一次聽到她耳中,她怎麽聽怎麽覺得這是汙蔑!她非常想當場發作,但是咬了咬牙最後一轉身“嗖”地進了他網球包裏的那面鏡子。

手冢望著地上琉璃留下的那一灘水漬,眼睛裏閃過一道覆雜的光芒。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了,卡文了!π_π

☆、潛伏的威脅

潛伏的威脅

筆尖在紙頁上沙沙地摩擦著,留下一個個整齊端正的字符,偶爾流暢的筆尖微微停頓,是主人在思考著什麽。

房間內靜悄悄的,書桌上一個少年正伏案寫作。他右側的窗戶洞開著,窗外夜色正好,璀璨的星子綴滿了夜空,閃閃爍爍。夜風不時吹來,撩起窗簾吹得它翻飛舞動。

記錄下最後一個單詞,手冢放下了手中的筆,他擡頭望了一眼桌面上的小鐘,已經十點了。

他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目光投向了書桌右側上的那面黃銅菱花鏡。

琉璃……他知道她還沒有回來,這幾天晚上她總是匆匆地出去,然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限制她行動什麽的,也沒有過問他人隱私的習慣,她沒有說,他便也沒有問,所以他每次只看到她匆匆來去的身影。然而一次次的,她卻好像越來越忙了,一開始還只是限於夜間,白日裏依舊和他一起去學校的,偶爾她會覺得無聊來課堂上搗蛋一下,或者和自己一起聽課,她總是在提醒著他她的存在。

後來,地區預選賽正式開始,她沒有和他一起去,之後的白天她也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直到今天,除了早晨例行的一句“早安”他沒有再見過她了。

雖然琉璃應該有自己的空間,他不應該幹涉太多,可是今天,就在剛才,他心裏早就隱隱存在的一股弄不明白的不舒服終於積壓不下去了。

琉璃忙的事情估計和她的記憶有關,或者她已經找到了什麽線索,可是,當初他說過他會幫她,現在她卻什麽也沒有告訴自己。他以為他生氣是因為這個,因為琉璃根本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手冢緊緊地蹙起了眉頭,他想他有必要提醒一下琉璃自己的承諾,等她回來,他們必須好好地談一談。

再一次將目光投向那一面鏡子,眼角的餘光卻忽然閃過了一道虛影,他以為是她回來了,心裏突然一跳,立即扭頭看去。卻只看到空空的窗臺,翻飛的窗簾,原來剛才的那道虛影只是窗簾。

……

“阿嚏——”琉璃忽然打了個噴嚏。

跟在她身邊的虎撤和鬼撤立即扭頭望向她。

她擺了擺手,示意無妨。“繼續說。”她對著鬼撤道。

“是,大人。”鬼撤應了一聲,接著道,“再往前走就是骷髏鬼的地盤了,不過我們不能再走了,大人,琉珂大人還在的時候,這個骷髏鬼就霸占了這裏一帶,它的實力不弱,就連琉珂大人輕易都不會去招惹它,琉珂大人被您殺了之後,骷髏鬼就趁機擴大了地盤。我們打聽到,這一段時間,骷髏鬼吸取了很多其它的鬼魂,現在的實力上升了不少,大人,我們輕易還是不要招惹它的好。”

“大人最近在這一帶失蹤了不少鬼魂,我們懷疑就是被它吃了。”虎撤扯著琉璃的袖子,小小聲地補充道。

“唔。”琉璃點了點頭,經過鬼撤虎撤的知識普及,琉璃已經基本知道了鬼界的規矩,實力至上。

琉珂死後,原本他的地盤她應該迅速接收,但是一來剛開始她不清楚,失了先機,二來,她也沒有這個心思,所以在遇到鬼撤和虎撤之後她也沒有急於收攏地盤。只是後來……琉璃眼中閃過一絲殺氣。她不犯人卻不代表那些沒眼力見的鬼魂不找她麻煩。

因為琉珂消失後,這一帶沒了大鬼管理,各種鬼魂聚到了這裏,開始作惡,他們倒是沒有立即向人類下手,畢竟大家心知肚明還有陰陽師鎮守。然而鬼魂之間的惡戰混戰卻不能避免了,他們都在廝殺,用實力證明自己的強大,繼而想要收服這裏所有的鬼魂成為新一屆的管理者。而能夠最終成為管理者的都是實力強悍的大鬼,提升實力的方法最快捷的有兩個,一個是吞噬人類,這個因為陰陽師的存在,他們有所顧忌還沒有實施,而另一個就是吞噬其它的鬼。這樣一來的後果就是琉璃三人被盯上了。

在殺掉了好幾只想要吞噬他們的鬼魂後,琉璃終於殺紅了眼,與其讓這些鬼東西像聞到腥味的蒼蠅一樣盯著自己,她還不如索性爆發一回,收了這些鬼魂,搶下這塊地盤,到時候,搓扁捏圓還不是她說了算。當然她是不會讓這群擾得她不得安寧的鬼東西好過的。

這段日子,琉璃帶著鬼撤虎撤兩個清理了手冢家附近一帶地區,拿下了那塊地盤,她可不能冒險讓手冢置於危險之中。經過鬼撤虎撤的解釋,她已經知道了手冢為什麽能夠看到鬼魂的原因了,果然是因為她。

而這不是什麽好事。

因為長期和她呆在一起,手冢身上不可避免地就積聚了陰氣,這些陰氣會吸引那些覬覦人類的惡鬼,當初琉珂忍不住向手冢出手就是因為手冢對他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並且那麽巧,他幾乎自己送上了門。

無論是為了保護手冢還是避免不長眼的鬼魂將主意打到自己頭上,琉璃絕對有必要將以前琉珂統治的這一塊地方控制在自己手中,或者她以後還需要擴張地盤。

而今晚,琉璃的目標就是目前這一帶最強的骷髏鬼,擒賊先擒王,只要把最強的那一只拿下了,那麽接下來的事情也可以好辦許多了。

當然,今晚琉璃只是先去探一探虛實,看看那只骷髏鬼的實力,她不會在不知道對方實力的時候貿貿然上去挑戰。

“鬼撤,虎撤,我們今晚只是先去看看,註意隱蔽。”

“是的,大人。”鬼撤和虎撤應了一聲,引著琉璃繼續前進。

不一會兒原本在他們眼前還是小巷和路燈的景致已經變幻了。他們面前出現了一個日本古時的一個荒僻村落。居中一條大道,鋪滿黃色的土壤,大道兩邊零零散散的是廢棄的房屋,屋腳下雜草叢生,屋子上蛛網密布,滿是塵埃,那些破舊的門窗更是搖搖欲墜。望去,黑洞洞的窗戶裏什麽也看不見。

昏黃的太陽低低地垂在天邊,那些房子一半暴露在夕陽的餘暉中,一半隱在黑暗中。而這個荒涼村子的東邊,早就已經沒入了黑暗之中,影影綽綽地能夠看到一片黑黢黢的森林。

琉璃望著眼前異常荒涼的小鎮,四周安靜得可怕,完全感受不到一絲生氣,就連那些瘋長的野草也像是沒有生命的虛幻。

“不要出聲。”琉璃壓低聲音對著鬼撤和虎撤吩咐道,顯然他們已經進入了骷髏鬼的地盤,眼前的一切都是它的幻化。

鬼撤虎撤早已緊緊地拽著琉璃的裙角有些瑟瑟發抖了,聽到琉璃的話立即點頭。

當然,站在這街道上無異於給人當靶子,琉璃一把拽起鬼撤和虎撤縱身躍向了離自己最近的一撞房子,藏到陰影下。她集中了精神,憑著本能還有這幾天戰鬥的經驗搜尋著空氣中的不尋常。

然而半晌她也沒有感受到什麽。

這只骷髏鬼的實力恐怕他們都低估了。能夠不聲不響不讓她察覺到一點就將他們帶進它的幻境,還有在這個幻境裏隱藏得這樣好,它恐怕實力遠遠在她之上,他們今晚莽撞了。

只是現在他們還有選擇嗎?進來容易,想要出去不和那骷髏鬼打交道恐怕根本不可能。

琉璃不由得深深地蹙起了眉頭。她一瞬不瞬地盯著昏黃的街道,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她這裏會出現什麽。

果然,不一會兒,一陣突如其來的風從街道上刮過,卷起了一抔塵土。

琉璃忽然將目光直直地射向了村子東邊已經隱入黑暗中的那一片森林,她想她已經找到那只骷髏鬼的蹤跡了,並且那東西可能也已經察覺到了他們,那種鬼氣越來越濃烈了,並且正在朝著他們而來。

就在琉璃猶豫著是主動找過去還是等在這裏,等那只骷髏鬼過來的時候,昏黃的街道上忽然出現了一個光圈,光圈一陣波動,兩個人影憑空出現在了街道上。

琉璃瞪大了眼睛,那兩個人影其中一個正好是“熟識”,就是那天晚上他們看到的被兩只鬼調戲的觀月家的下一代,而另一個,穿著一身標準的陰陽師服裝,綠色的和服,寬袍大袖,頭發束起在高高的黑色帽子裏。

琉璃望著那個和服的中年男子,不由自主地全身戒備起來,那個人,他身上的能量很強大,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本能地會有畏懼產生。

那個中年男子神情嚴肅地看了周圍一眼,然後目光直指街道的那一頭,村子的東邊。“來了!”他低低地對著身邊的少年說了一聲。

那晚狼狽的觀月少年對著那中年男子點了點頭,然後向旁邊退了開去。

街的那一邊看不見的地平線下,開始翻滾起高高的塵土。

作者有話要說: 俺家冰殿是香啵啵,所以琉璃要保護好啊!

那啥,提升實力的方法琉璃以後也會去實行,乃們覺得是吃人好呢?還是吃鬼好?

☆、戰鬥

戰鬥

望著漫天揚起的塵土,中年陰陽師雙手相合,中指相對,置於胸前,結了一個手印。

琉璃愈發專註地盯著街面上。

果然不一會兒地平面上就躍出了一個巨大的骷髏頭,一、二十米那麽高,巨大的眼眶內是兩團旋轉著的紅色光芒,白色的骨蓋上覆蓋著黑色的紋路,顯得十分猙獰,骷髏頭下只剩下一條脊柱,脊柱卻像響尾蛇一般貼著地面支撐起骷髏頭,而尾端高高翹起,那上面密密麻麻地串著許多小頭顱。

看到這樣的骷髏鬼,琉璃不由得越發戒備。

中年陰陽師已經開始念起咒語,一手捏起手訣,一手拿出一張符箓。

骷髏鬼眼中紅芒大盛,周身突然湧現出一團濃密的黑霧,將自己裹挾在其中。

“去!”中年陰陽師拋出了符箓,符箓化為一道白光向著骷髏鬼射去。濃密的黑霧被符箓驅散了一片,重新露出了骷髏鬼的面目,然而很快又再一次被黑霧淹沒了。

黑霧迅速擴大,像會呼吸一樣,一縮一放地擴散開來。被黑霧觸及的四周,瘋長的雜草立時枯萎,原本就昏黃的天空也速度黑暗下來。

中年陰陽師神色一變,更為嚴峻。他急退幾步,避開蔓延過來的黑霧。

骷髏鬼哪肯輕易放過,幾乎凝實的黑霧像箭一般開始密密麻麻地射向中年陰陽師。中年陰陽師沒有再退,伸手在空中畫了一個五芒星,閃著金色光芒的結界擋住了那些黑色的箭矢。

骷髏鬼好似不甘心,那些黑霧幻化的箭射得越發急促,並且不再單一對準中年陰陽師,而是波及到了整個村子。

當然這些箭一直沒能突破中年陰陽師的結界。

原就殘破的小鎮卻更加滿目瘡痍了,被黑色箭矢射中的房屋紛紛倒塌,門窗掉落,房梁折斷。而街面上黑霧箭矢射中的土地就像是燒焦了一般,冒著黑煙。

站在街邊的觀月少年沒有他老爹的實力,為了躲避這些黑色的箭矢不停地在輾轉騰挪,狼狽地躲避,後退著。

黑色濃霧中,骷髏鬼紅色的眼眶一閃而逝,它似乎註意到了觀月少年,幾次想要越開中年陰陽師向觀月少年進攻,然而卻都被阻擋了。黑色的箭矢對著觀月少年射得越發密集刁鉆。

觀月少年即使再敏捷最終也不可避免地體力不濟為了躲避一支黑箭而摔倒在地上,幸而他立即就地一滾,掩藏到了街邊的一棟房屋後。他滾過的地上幾乎貼著他的身子射下一排黑箭。他躲避的房子也緊接著被射中。簌簌地落下許多木板。觀月少年立即往房子更深處跑了幾步。

琉璃望著街對面,貼著墻根大口喘氣的少年,拉著鬼撤和虎撤往房子的陰影中退了幾步。

骷髏鬼在逐漸地逼近,然而她卻還拿不定主意是否要讓自己暴露在這兩父子面前,她不知道她一出現會不會也被當做要除去的妖魔。所以如果這兩父子能夠除去骷髏鬼而不發現自己那是最好不過,只是……

琉璃忍不住咬了咬牙,目前的形勢卻不是有利於這兩父子,那只骷髏鬼的實力盡然強到了這樣的地步,如果這一次沒有遇到他們……琉璃眼中閃過一道紅芒,垂在身側的雙手指甲在抽長,變得艷紅,她臉上也開始了變化,眉眼拉長,唇色變艷,整個人開始變得妖冶邪魅。

街上,中年陰陽師結著手印,口中念著咒語,再一次向骷髏鬼拋出了一張符箓,符箓化為一道白光疾射而去,然而卻在接近骷髏鬼的剎那自燃起來。中年陰陽師面色一變,手中手勢一變,再捏起一個手訣,口中大喝“臨兵 鬥者皆列陣在前!”手一揮,無數泛著白色光芒的小劍從四面八方射向了骷髏鬼。

小劍射入黑色的霧中,骷髏鬼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吼叫。

隨著這聲吼叫,骷髏鬼周圍的房子紛紛坍塌了,它身邊縈繞的黑霧也散去了,露出了一開始的模樣,但看得出來這骷髏鬼越發憤怒了。

琉璃皺著眉忍受過剛才骷髏鬼的那一聲吼叫,對著身後的鬼撤虎撤道:“你們後退!”

鬼撤虎撤抱著腦袋緊緊捂著耳朵,聽到琉璃的話卻是搖著腦袋不肯後退,他們當然明白琉璃讓他們先跑的意思,可是他們怎麽能夠先跑。

琉璃看著一只搖頭的鬼撤虎撤正想呵斥一番,然而卻已經來不及了。

骷髏鬼又是厲吼一聲,高高地舉起了它的尾巴,脊柱末端串著的那千百只骷髏頭被釋放了,漫天遍野地向四周射去,伴隨著每一只骷髏頭尖利刺耳的叫聲,將這一片街道沖撞得更加殘敗。

琉璃拎起鬼撤虎撤向外一沖然後迅速向後撤退,他們對面,觀月少年也踉蹌著著從那房子裏沖了出來,望見琉璃他們三個顯然一楞,不過他立即就扭回頭沿著街道一路狂奔,他們身後躲藏的那兩棟房子幾乎在他們前腳逃出後腳就坍塌殆盡。

中年陰陽師抵擋著骷髏鬼的進攻,已經無暇顧及觀月少年了。

那些四處飛蕩的骷髏頭很快就發現了琉璃觀月少年他們,只是比起琉璃三個,他們顯然更喜歡觀月少年,許許多多的骷髏頭向著觀月少年沖去。

觀月少年狼狽奔逃,還得不時地回頭念著咒語用符箓消滅那些小骷髏頭,然而他的速度顯然是不行的,後來他只剩下了逃跑的份。

琉璃則要輕松許多,她大多數的註意力還是關註在了骷髏鬼和中年陰陽師的決鬥中,不時地用手捏爆幾顆向他們沖過來的骷髏頭。鬼撤虎撤兩者配合也還能勉強對付那些骷髏頭。

骷髏鬼用尾巴抽打著中年陰陽師,時不時地將街道邊的房屋抽塌一大片,中年陰陽師撐著防禦結界,不停地躲避著那一條如影隨形的尾巴。

琉璃不由得深深皺起了眉頭,不能再躲了,她必須出去,那個中年陰陽師一旦被骷髏鬼弄死,他們剩下的就只有死的下場,而如果她和那個陰陽師一起弄死了那只骷髏鬼,那麽或許他們還會死得遲一點。

“鬼撤虎撤,你們先撤!不要讓我再多說一遍!”琉璃嚴厲地朝鬼撤虎撤吼了一聲,然後迅速地向前掠去。

觀月少年終於支撐不住腳下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數個骷髏頭頓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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